第5回：仲裁终引警来勤，重伤奇案起疑心

　　-仲裁终引警来勤，迷中梦现昔日情。复苏舍人皆关怀，侍女哭诉断肠音。而后休往以致辞，重伤奇案起疑心。再谈秩序维系人，暴雪何时能归今？-

　　周围都是照相机的快门声，一家商店被黄色的警戒线层层包围。商店的地板上，白胶带贴出了三个人倒下的轮廓，地板上的血液和汽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这个月都已经第八起了，我觉得我已经能猜到了。”穿着粽色西服的胖警长捋着胡子说道。

　　“是的，经过身份查验，这三个人有抢劫的前科。并且被假释以后依旧到处抢劫。”一个小警官在一旁报告道。

　　“嗯……原木社区出现了一个暗夜行者，把所有作恶多端的人都枪杀了。这简直就是在影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剧情啊……”

　　“不过说来很巧的是，被他枪杀的那些人，大多是连警察都拿他们毫无办法的人。”

　　“你什么意思？”说到这里，警长急了，“你的意思是，我们警察的行动力比不上一个只知道枪毙别人的杀人犯吗？”

　　“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们警员要加大巡逻力度，一定要比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更早地巡查出各种犯罪现象，并将他们绳之以法！知道吗？”

　　“啊？目暮警官，我觉得我们眼下应该是先追查这个杀人狂吧？连续作案已经是重罪了！”一个穿着灰色西服，剃着平头的瘦警员提道。

　　“这！这我当然知道……不过你要知道，这个人的出现起到一个标志性的作用。标志着现如今的原木社区的治安真的很差，所以我们的目光不应该只放在眼前知道吗昆警官？”

　　“拜托，那是一个杀人犯啊！难不成我们放过一个连续作案的杀人犯去管一些构不成威胁的小事吗？这让原木社区怎么看待我们警署？”

　　“构不成威胁的就不是犯罪吗？他们就不应该被惩罚吗？杀人凶手不会一直逍遥法外，但现在他杀死一个人能拯救很多人！”

　　“我！……”

　　昆警官被目暮警官噎的没话说，目暮警官绕到昆警官的背后，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是真心想把罪犯绳之以法吗？你只是想记大功好升职吧？”

　　“你说什么？”

　　昆警官顿时怒目圆睁，带着白手套的手攥的紧了又紧。

　　“你想反驳我？你想说你不是？如果你真心希望坏人被制裁，就多想些能帮助这座城市的办法，而不是整天在警署里混关系，懂吗？”

　　说完，目暮警官摘下手套，转身上了警车。

　　“你又不了解我……你以为我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啊！操！”

　　“……”

　　“……醒醒……”

　　“……快醒醒！”

　　“……大少爷！你还好吗？……”

　　“……得瑟！你别吓唬我！”

　　朦胧之中，得瑟感觉自己躺着被人快速推动着。微微恢复一点意识后，恍惚中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姐姐妹妹弟弟，还有唯，以及周围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他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应该是被戴了氧气罩，然后便再度昏了过去。

　　昏迷时，得瑟仿佛再一次看到，在罪恶都市发生的一些事情。

　　“我不能……再躲在暗影之中了……”

　　“我也得……帮上点忙才行啊！”

　　他似乎回到了在罪恶都市，某次行动。他躲在一扇门后面，而在门的里面，一个黑人猛男正在和一群人激战。这时，得瑟看见二楼扶手处一道闪光，定睛一看是个狙击手正瞄着他！

　　他赶紧拉开闪光弹的栓冲到门后：“弗雷迪先生当心！”然后就要把闪光弹丢出去。

　　“混蛋！你现在还不能出来！噗……”

　　那个黑人正回头训斥得瑟，却在那一瞬间，狙击手无情的弹头贯穿了他的心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得瑟发疯了一般地冲过去，将闪光弹朝上奋力一丢！顿时白光闪烁，所有的敌人都短暂地失明了。得瑟趁机把黑人拉扯到门后，他的呼吸很急促。

　　“不，不不不！弗雷迪先生不！”

　　得瑟解开他上衣的扣子，心口的弹孔止不住地往出流血。

　　“不要……弗雷迪先生……对不起，是我的错……”

　　“呃……”

　　黑人颤抖着举起自己的右手，得瑟赶紧握住。

　　“得……瑟……”

　　黑人将他的手枪交递到得瑟的手中，并紧紧握住得瑟的手。此时他艰难地呼吸着，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你要……记……住……”

　　他将手抬起来拍了一下得瑟的肩膀，吃力地看着他的脸，用尽全身力气吐出两个字。

　　“……生……存！”

　　然后黑人全身一栽，手臂倒了下来，断过气去了。

　　“弗雷迪先生！！！”

　　惊醒！得瑟冒了一头冷汗热汗，大口地喘着粗气。定睛一看周围，原来自己是做梦了，现在自己多半是在病房里。

　　“陌生的天花板啊……”

　　“哥？你醒啦？”

　　是显佰的声音。得瑟偏过头去看，果然是显佰，正拿着手机估计是在刷视频。

　　“是显佰啊……你的两个姐姐呢？”

　　“姐姐们说，一会哥哥可能就醒了，所以去给你买点吃的去啦。让我在这里看着喔。”

　　“哦，是这样啊……”

　　得瑟转回头，动了一下胳膊，却感觉胳膊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他再次侧头一看，却发现自家的女仆唯正趴在自己身边睡着了。

　　显佰解释道：“女仆姐姐给你输了好多血，现在比较虚弱哦。”

　　“诶？”得瑟一时感到诧异，“给我输血？唯吗？为什么？”

　　“谁叫哥你是A型血呢？得意姐和我都是B型血，煊耀姐是AB型血，只有女仆姐姐是O型血能输给你。女仆姐姐不仅给你输血，还照顾了你一晚上，现在一定很疲惫，让她歇一会吧。”

　　“原来如此……我失血过多了吗……”

　　得瑟抚摸着唯的头：“谢谢你，唯。”

　　“唔……”

　　得瑟的动作似乎吵醒了唯，唯缓缓坐起身揉着眼睛。

　　“大少爷……？”

　　“啊，抱歉，唯……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唯摸到了脸上压出来的痕迹，又看到被子上的凹陷，似乎还流了点口水出来。瞬间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顿时面色微红。

　　“咦？？那个……非常抱歉大少爷！一不小心趴在您身上睡着……失态了对不起！”

　　唯连忙不停地给得瑟鞠躬道歉，得瑟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是我不好，打扰到你休息了，明明你为我付出那么多……”

　　就在这时，得意和显佰拎着保温桶和盒饭进来了，看到得瑟醒来了连忙询问情况。

　　“怎么样得瑟？有哪里不舒服吗？”

　　“老哥，你现在什么感觉？痛吗？”

　　“呃没事儿，我现在挺好的。抱歉让你们费心了……”

　　“混账老哥！你让我好担心啊！！！”

　　煊耀惊叫一声哭了出来，扑倒在得瑟的怀里。

　　“昨天……我是怎么得救的？”得瑟询问道，得意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得瑟。

　　原来，昨日煊耀和显佰在游戏厅离玩得有些往我，本来正在打一个模拟枪击打丧尸的游戏。不知怎的，显佰突然整个人愣住了，手里的枪掉在了地上。煊耀问怎么了，显佰捂着自己的胸口说突然感觉心闷……就是感觉心里不踏实。煊耀以为显佰是玩久了想带他出去透气，结果自己也突然感觉心烦意乱，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得意那边，本来跟休先生订好了包间，还点了不少的菜。可是才刚坐下没多久，就如坐针毡般地坐立不安。过了一会实在是坐不住了，撒丫子就冲出饭店打电话联系家人们，但是弟弟妹妹和女仆都联系到了唯独没联系到得瑟！

　　四个人赶紧一起跑回家，却发现得瑟也不在家里！没过一会，他们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说得瑟正在被送往急诊。

　　“得瑟……老姐我当时真的感觉到了……你可能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但是我真的感觉……我要是继续坐在那，我的家人就好像要出大事了！”

　　说到这里，得意也哭了出来。得瑟也觉得眼眶湿漉漉的，喉咙有些哽咽。

　　“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们……”

　　煊耀起身用力地深呼吸一下，用袖子擦干净眼泪：“好啦，再哭都要虚脱了。还是先吃饭吧，嗯？别饿着了，你们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吧。”

　　“确实如此……那先吃饭罢。”

　　得瑟控制床边的拉杆，将自己支了起来。得意将保温桶放在得瑟病床上支起的小桌上面，拧开盖子，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

　　“老姐帮你打了一桶南瓜粥，还给你点了白菜炒木耳和凉拌菠菜藕片，都是补血的菜。多吃一点哦。”

　　“嗯，闻起来味道不错。”

　　“还有特别给唯买的！”煊耀拎上来一个圆形外卖盒和一个快餐盒，“这是专门为唯打的猪血粥，和稍微有一点辣味的爆炒猪肝，一样补血哦！”

　　“十分感谢！有劳大小姐二小姐了！”

　　“不是，等会等会……为什么唯的饭菜都是荤菜我的都是素菜啊？”得瑟一时间有点心里不平衡。

　　“没办法呢，医生说某位病人必须要保持血液指数正常不能摄入太多嘌呤物呢，所以老哥的那份荤菜只能让唯替你吃掉了喔！”炫耀故意摆出一副很惹打的表情，对着得瑟扮鬼脸。

　　“你……我告诉你，你哥我的左手可自由着呢！别逼我抓你脖子挠痒痒啊。”

　　“哼！屑老哥！略略略略略……”

　　得意看着得瑟和炫耀的打闹，无奈地耸耸肩：“看你这么精神，看来我们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你们倒是不需要担心我啦……倒是你们，你们吃饭了吗？”得瑟问道。

　　“嗯？啊……放心，我们在来的时候已经吃过啦！嘿嘿……”

　　煊耀的眼神有点飘忽不定，得瑟认真地盯着她看，搞得她满脸冷汗。

　　“哦拜托，你就放过你妹妹吧得瑟。赶紧吃你的饭吧……”

　　“咕噜噜噜……”

　　房间里顿时响起一阵饿肚子的响声，得瑟看着姐俩发出“哇哦”的声音，此时得意的脸都羞红了。

　　“姐……我的肚子好饿！”

　　显佰不知是要替姐姐们解围还是真的饿了，估计是真的饿了。得瑟摇摇头，说：“听见没？小佰说他饿了，他现在是长身体阶段，快带他吃饭去吧。”

　　得意和煊耀一时间有点尴尬，这去还是不去呢？玩意显佰是真的饿了，不！显佰肯定饿了。但是按照得瑟那性子，指定是要捉弄他们一番。

　　“好啦，你们在担心什么？这里还有唯在呢，不会出什么事的。快带显佰去吃饭吧，以及你们自己，也多吃点。”

　　“放心吧大小姐二小姐，我会照顾好大少爷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姐俩也不得不答应。眼下得瑟就是个病人，又何必跟他怄什么气呢？还不如保证好自己的身体不出问题，于是好能好好地照顾得瑟。

　　“走吧小佰，姐姐们带你去吃好吃的。”煊耀招呼着显佰，“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别因为年轻一时冲动摩擦出什么火花哦？”

　　“哈？你在说些什么没根据的话呢？”

　　得瑟有点摸不着头脑，而唯则是感到羞耻，憋得面红耳赤。

　　“什么？得瑟和咱家女仆发生了什么吗？”得意脸上挂满了好奇和八卦。

　　“Nothing，什么也没有。我们吃饭去吧。”

　　煊耀推着得意的后背出了病房，显佰也跟随着出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和得瑟打招呼：“哥！吃饱饭后好好休息啊。女仆姐姐，拜托你照顾我哥咯。”

　　随后，门被关上。得瑟摇了摇头，继续喝粥吃自己的菜。

　　“那个，得瑟少爷……”

　　“嗯？怎么了，唯？”

　　得瑟看向唯，只见她用筷子夹了一些爆炒猪肝，左手拿着纸巾在下面接着，冒着热气的菜滴了两滴菜汤下来。

　　“张嘴，啊——”

　　“啊啊？”得瑟愣住了，随后摆手问道，“不是……唯，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要……”

　　“别担心少爷，在身体虚弱的时候才更应该营养均衡哦，吃一点不会有事的啦。”

　　“不是，问题不在这里啊……”

　　“好啦好啦，快张嘴吧。”

　　菜都送到嘴边了，况且她也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得瑟拗不过唯，只得是羞涩地张开口——以前他也有病重的时候，但从来没有人照顾他时把菜喂到嘴边。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奇怪，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许是唯那有些泛滥的母性，也许是别的一些感觉。

　　唯将菜送进得瑟口中，得瑟轻轻咬住唯的筷子。

　　“怎么样？你觉得好吃吗？”

　　“嗯……还行吧。”

　　“这样啊，那我回去以后也这样做给你吃吧。”

　　“啊……嗯……唯只要用你自己的做法就可以了哦。”

　　两人就这样共同在病房吃着饭。过了一会，唯放下碗筷，不动了。得瑟刚想问她怎么了，突然发现，唯现在套着一件运动外套，里面还穿着女仆装，这是根本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叫出来了。

　　“唯……”

　　“你知道吗大少爷……昨天晚上我接到二小姐的电话的时候，她问我您在不在家，还说您不在娱乐城里……那个时候我隐约察觉到事情不对，但是我一直安慰自己，不会出事的，会好起来的……”

　　唯的双手突然颤抖了起来，但还是死死抓着衣角，强行忍耐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然后我亲眼看着大少爷被从救护车上带下来，亲眼看着您被送进急救室，那一刻我……我很怕，我怕您再一次离开我们，我们又会陷入失去您的苦痛之中……”

　　“唯……”

　　唯用双手捂着嘴强忍着伤心，但眼泪已经控制不住顺着手指缝漏了出来。得瑟撑着让自己坐起来，怔怔地发呆。

　　“唯，过去的我很自私，不重视我和家人间的关系。虽然和家人团聚我们都很开心但……我们之间依旧是一种陌生的亲情，我还没有处理好。但是唯你不一样，在我被绑到罪恶都市之前我唯独对你没有生疏感。在那个人间地狱我几乎每天都在想，如果你在我身边该多好，那样的话我绝对不会那么煎熬……但是很快我就不再去想，因为我绝对不能让我身边的人处于跟我相同的处境！”

　　得瑟看着唯，眼神中有坚定、沧桑，以及身处在罪恶都市时的那种无助感。

　　“所以当我回来之后你来开门，我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你，这使我格外地安心。如果我第一眼看到的是老姐，是小煊或者小佰，我绝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们……当我看到你时，看到你一点都没变，我真的很安心，这给我时间思考了去如何和亲人相处。”

　　“你献给我血，你救了我的命，唯。同时你也让我正视了我自己的问题，唯，我欠了你很多。”

　　“能帮助您我乐意至极！大少爷……”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

　　得瑟一只手将唯揽入自己怀中，将其头贴在自己的肩膀上。

　　“所以我决定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你也为我们家做了很多，所以接下来，该我用自己的方式来守护这里了。”

　　唯就这样依偎在得瑟的肩膀上哭了良久，得瑟一边安抚她，一边看向窗外，看着社区的景色。

　　“我的名字是得瑟·广树学·阿乐，五年来我在罪恶都市只有一个目标……生存。为了不让原木星出现第二个罪恶都市，我决定用我自己的方式守护我居住的地方。”

　　过了一会，唯将病房里收拾了一下，然后帮助得瑟重新躺下。

　　“那么大少爷，我要先回去家里面啦，您要好好休息哦。下午我还会过来看你的。”

　　“嗯。你也保重哦，唯。”

　　唯甜美地笑了一下，将外衣穿好挎起包准备出门。刚打开五门还没走出去，就见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是休·罗德里格斯，他拎着一个布兜和一个水果篮子。唯向他鞠了个躬，休回敬她一下，然后为唯让路。

　　得瑟本来是笑着目送唯离开，看见休之后一张老脸就拉下来了。休进入病房以后，得瑟直接就把头扭了过去，弄得休十分尴尬，但依旧跟得瑟打招呼。

　　“……嘿，得瑟先生，我来探病了。”

　　“你为什么来了……”

　　“熟人出了意外住院了，我来探望一下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确实没什么问题。”

　　得瑟的态度让聊天很难进行下去，休先生叹了口气：“得瑟先生，咱们俩之间应该没什么深仇大恨吧？为何您这班不待见我？难道还是因为我和令姊的关系吗？”

　　“唉……”得瑟摇头叹气，“跟我姐没关系，是因为您父亲……”

　　“好吧，我想大概我知道因为什么了。”

　　“在我的生意刚有点起步的时候，仗着我年轻处处对我使绊……然后有求于我时，又笑嘻嘻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嘿，得瑟先生。我发誓我在创业的时候没有用过老头子一分钱，而且他也因为贪污被终身监禁了，罪有应得。虽然这话由他的儿子来说有点奇怪但……我不太希望你把对老头子的不满迁移到我身上。”

　　“我也不是故意想这样的，我只不过……想到罗德里格斯这个姓氏，知道你是这个家族的人，我就会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就像有人提到罪恶都市我就会想起我的遭遇一样……”

　　“Well……我想回避这个问题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你应该直面他。毕竟我也不想以后每次我们都这么尴尬，我自己倒是无所谓，但你考虑考虑你姐吧。”

　　“所以说你今天来就是来跟我说这个的？”

　　“哈，当然不是。”休搬了个板凳坐在得瑟身边，从水果篮子里拿出来个丑橘，“来个橘子？”

　　“谢谢。”得瑟接过橘子，用嘴把皮咬开。也许橘子皮的涩汁溅到了嘴里，使他一个劲地朝一边喷口水。

　　“我们需要谈谈，得瑟先生。并且我认为目前我跟你谈最合适。”

　　休从手旁的布袋里拿出了一个粉色包装的薯片，撕开包装。

　　“哦，那是腐肉社区新上市的绯樱虾油炸薯片？”

　　“嗯，是的。你要来点吗？”

　　“既然你要跟我聊天，那有点零食在适合不过了。为什么不呢？”

　　得瑟侧过身去拿薯片，顿时手上沾上一股淡淡的虾肉味。

　　“我想你的家人还没有人问过你这件事，因为他们第一时间是关心你的安危。实际上我已经跟得意小姐谈论过了。得瑟先生，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嗯……你知道唯吧？我们家的女仆，刚刚出去的那位。”

　　“我知道。然后呢？”

　　“大约一个月前，我和唯一起去了你的干草块百货公司购物。后来在门口，有两个小混混围了上来，把唯堵在了门口。当然，我赶跑了他们，他们也许隶属于某一个帮派，然后昨天他们叫了人来报仇。”

　　休摸了摸下巴，看着得瑟的眼睛：“竟然是在我的公司前面出的事，看来我有必要提升一下安保等级了。”

　　“也许不是安保的问题，那个时候……周围都没人看见。或者说看见了，但是他们不愿意去管……”

　　“你确定你说的都是实话吗？得瑟先生。昨晚我刚去找你的时候，你突然之间说有事情，然后我亲眼看见你进了娱乐城。”

　　“我约架了。并且是走的后门，为了不让老姐担心而已。”得瑟摆出一张扑克脸。

　　“也就是说，你事先就已经知道他们要去和你打架，并且你还赴约了？”

　　“就是这样。有什么问题？”

　　休沉默了一会，继续问道：“你知道医生的报告怎么说的吗？你胸前一道20厘米的伤口，侧腹上14厘米，约3厘米深的伤口。肋骨断了两根，是冲击造成的。你确定你只是去跟小混混打架去了？”

　　“肋骨断了两根？可是我感觉……”

　　得瑟本来也确实感觉摔断了肋骨，可是他明明感觉到自己现在好好的。

　　“昨天手术室来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奇怪医生，大家都叫她怪医。据说她用一种神奇的药让你的肋骨复原了，但重点不是这个别转移话题。”

　　得瑟沉默，什么也不说。

　　“好吧，不愿意说便罢，我不问就是。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得瑟先生。”

　　休将吃完的薯片包装揉成一个球，丢进垃圾桶里。

　　“我和令姊商量决定，给你雇佣一个贴身保镖。”

　　“什么？别，我不要那种东西，别背着我擅自决定啊kora！”

　　“这件事情你没得选。”休一口咬定斩钉截铁，“你在罪恶都市带了五年，也许你的思维因此受到影响。这实在太危险了。”

　　“这次只是我轻敌了，以后我会保护好自己。”

　　“哪有那么多以后？而且现在情况也很糟糕……你知道秩序之光吗？”

　　“嗯，我当然知道。守望屁股里的一个英雄嘛。”

　　“是的，那是我第一个金色武器英雄但我说的不是这个！最近半夜里有个夜行侠，把一些穷凶极恶的人都杀了。报导他叫他秩序维系之人，Judgelight。”

　　“听上去挺酷的。”

　　“哈？别开玩笑了！那就是个连环杀人犯！今天杀的是一些歹徒，谁知道拿天血性大发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