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最后的追杀2

　　“利尔，别动。你的伤口会裂开。”

　　“啊……老大。”

　　旅馆顶层，伤疤老者照看年轻跟班：“这是我的失策。”

　　“不，老大。是我太弱了。”利尔典型接锅，“但是，那个怪物并没有杀死我。他本可以的，他轻松地就可以。”

　　伤疤老者回想这那个怪物的面容：“那东西，是真正的谢吉吧。”

　　“他的眼里充斥着无法理解的神情。”利尔的身体超出负荷，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说着，“他是一个怪物，是人类的敌人，他不理解人类，但是希望理解人类，也希望人类理解自己。他似乎对于自己与人类为敌这件事十分迷惑……”

　　一把缠绕暗影的骨刺插在地上。

　　寻着神赐发出的闪光，圣树国逛公园的大爷大妈向这里走来探究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这里没什么人，我想问问你，什么样的事是正确的？”夜晚的公园里，谢吉向巴兹提问，“巫师做猎巫人认为是正确的事，对巫师们来说是错误的吧？而对你们来说，魔物的存在即是错误，所以魔物做的任何事都不对，是这样吗？”

　　巴兹在思考他的问题。

　　“魔物是巫师的产物，魔物做猎巫人认为是正确的事，在你们看来也是错误的吧。”谢吉问道，“有什么事是不被双方责备的绝对正确的事？有什么是对这个世界来说绝对的正义？”

　　“魔物给予猎巫人力量，这是正确的事吗？好怪啊！来自黑暗的魔物种下黑暗的种子，吸取圣树国民的生命，这难道会饱受争议吗？这不是天经地义？”

　　“正确的事情意味着遵守法律、追求公正和道德。世界有世界的法律，北方又有北方的法则，哪一面强哪边就是正确的吗？到了最后哪一边赢了哪一边即是正义吗？”

　　“你问出了一些像孩子一样多么愚笨的问题啊。你不是方才也不已经告诉过我答案了吗。”巴兹道，“魔物如果完全不作恶的话，如果没有对普通人造成负面影响的话，普通人也不会怎么样的吧。这些都取决于，你自己认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判断人们是否纯洁，是否为芜秽，并且杀死邪恶，这是教会的责任。而你们的作为已经达到了就算是普通人，就算不是教会的名义，也要被消灭的程度了。”

　　巴兹手指天空，神赐的力量转移到上空出现了一大个十字形状的闪着金光的能量体：“所以我还是要杀死你，作为一个普通人求生的欲望，不主动消灭就会被杀死的威胁，我要消灭你，代表圣树国民为了存活、代表圣树世安军为了身边的人们！”

　　巫师审判！这是每一个猎巫人都会使用的所学习的第一个能力，是对于芜秽之物造成绝对伤害的法术：将大量神赐以最直接纯粹的形式灌输到敌人的体内，由暗影构成的东西将被直接抹杀。但是耗能过大杀伤面积太小以及准备时间太长，无法在战斗中使用。这是用来判断人们是否是巫师的最优法，也是斩杀被捕的魔物与巫师的唯一指定法术。巫师审判的出现就像断头台一样，给污秽一个痛快。

　　“我究竟是……什么东西？”看着这浮空十字，陷入了迷茫的谢吉静静地戴上圆框墨镜：“我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恶魔？有些恶魔力量的木乃伊？黑魔导士？好吧，我接受你的审判。巴兹。”

　　“可恶。谢吉疯掉了！”爱丽丝惊恐地开始逃跑，“果然和杰里德扯上关系的人没一个不疯的！杰里德就应该被送进疯人院，你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