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回：八时呼警把案查，贪腐终定被捉拿

　　—晨晓八时饮晨茶，八时呼警把案查。十时过半赶济事，盖比再临欲再伐。一更宴庆歌舞起，二更铳响把盖杀。不义之财尽飞去，贪腐终定被捉拿—

　　“彭克岭！你在荼毒这个世界！”

　　得瑟用枪指着他，义正言辞道。

　　“等等等等！老兄，你先冷静。”彭克岭惊慌失措地摆着手，“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打四千万地联币到原木农业银行账户19810。”得瑟跨过桌子，来到他面前，枪口直顶他额头，“限时明晚10点。”

　　“如果没做到会怎么样？”

　　“那到时候我会亲自来取。”得瑟左手扯住他的脖领，枪口贴紧了他的皮肤，“只不过绝对不会有今天这么温柔。”

　　说完，得瑟甩开他的衣领，转身走去。彭克岭站起身，在桌子前故作镇定，威胁道：“你要是敢再来我一定不放过你！”

　　话音刚落，得瑟头也不回地往身后开了一枪，吓得他连忙抱头蹲防。幸好只是打中了旁边的盆栽，当他再站起身查看时，得瑟已经不见了踪影。

　　彭克岭汗流浃背地坐回椅子上，此般经历使他大脑旋转。就这样缓了整整一晚，都没想着要去报警。

　　得瑟回到了会所下的秘密基地，脱下大衣褪去脸上的油彩，随后来到了锻炼区域开始锻炼。在当面确认之后，得瑟认定彭克岭是个不该被枪毙的人。但这次行动仍有重要的意义——迄今为止他已经亲手枪毙了许多人，早就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尽管只需要查一下就能知道他枪毙的是些什么人，但他连环杀人却是事实。

　　所以这次的行动，得瑟需要为自己树立一个罗宾汉的形象，改变一下舆论风向。同时彭克岭这个人他也需要再次确认，最终他该不该被枪毙。

　　一个小时过去，得瑟完成了锻炼任务，便开始护理自己的枪械。动手之余，他余光瞥向一座机床上的手提箱——他与那些朝鲜人的交易之物。

　　次日八点，彭克岭对昨晚发生的事进行了报案，警方赶来调查。

　　“他十分谨慎。”一名警员对目暮警官报告道，“监控视角内没有捕捉到任何他的身影，大楼外侧有摩擦痕迹，他应该是直接爬上楼顶的。”

　　“顶层有什么发现？”目暮警官追问道。

　　“在他闯入监控视角范围之前就把电源切断了。楼顶阳台门使用的是非电子式金属锁，没有撬锁的痕迹，凶手可能持有万能钥匙。”

　　另一边，昆汀警官在冲突地点办公室给彭克岭做着笔录。

　　“我昨晚就坐在这！我正打着电话……突然就听见窗户被打碎了！我吓得赶紧躲在桌子底下，然后屋里的灯就熄了！然后他、他就站在那里，戴着兜帽看不清脸，胸口有发光的地球图案……”

　　昆警官看了看桌子上的弹孔，又看了看一旁被打碎的盆栽：“地球图案……吗。”

　　思索了一会，他继续说道：“可是我们的人已经完全检查了这栋大楼，你们这……没有一处玻璃被打碎。”

　　“可是！我明明听到了啊！害，他带着枪，身上好像也有不少科技的样子，也许是他故意放出来的声音也说不定……”

　　“昆警官，过来一下。”

　　目暮警官把昆警官叫过来，他们发现了一件很滑稽可笑的事情——房间里的音响上面放着一部手机，似乎连接上了音响的蓝牙，上面是一个音频播放的界面。目暮警官断开手机的蓝牙，播放了那段音频，正是一个玻璃被打碎的声音。

　　“凶手为了作案直接消耗了一部手机？也许他是个有钱人，但他却来找这个暴发户要求打钱？”昆警官打量着这部手机。

　　“把这个作为证物带回去调查吧。”目暮警官用真空袋把手机装了起来。

　　“玻璃声的确只是音频。但有句话叫不作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彭克岭先生。”昆警官挑着眉靠近彭克岭，“你昨晚在给谁打电话？”

　　“嘿！你们查案，就调查跟案件有关的东西，不要问不相干的事！”

　　“办案需要，还请您配合。经过您的描述和现场情况来看，那个兜帽疯子确实来过这里。但是有意思的是他杀的人全都是在刑法上可以立即判死刑的人，彭克岭先生，您当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兜帽疯子盯上吗？”

　　“你什么意思？老子找你们来办案，你们不会自己查原因吗？”

　　“原因不是很明了吗？您可别装傻，作为暴发户，您是怎么一下子获得那么多钱的？”昆汀压着声音跟他说，“你一直拿钱贿赂我们的上头，使这件事被压着我们管不了。我们原以为你被发现了也就老实点算了，可实际情况是你从未停止过诈骗行为。”

　　彭克岭气得火冒三丈：“我警告你，好好调查凶手并且保护我的人身安全！如果你不想丢了你的工作！钱也许不是万能的，但有钱人能决定没钱人的命运！明白吗？”

　　“是啊，我明白。”昆汀把脸凑近了意味深长道，“我们不会让犯罪凶手永远逍遥法外，属于凶手的惩罚总有一刻会到来。”

　　彭克岭的面部抽搐，昆汀歪着嘴角离开，和目暮警官汇合。

　　“我还以为兜帽小子会直接射了他，就算是为了钱也大可不必留活口。我们还是不够了解他。”目暮警官按下电梯门扭。

　　“兜帽疯子想要玩游戏，那我们就陪他玩玩。”昆汀和暮目一同踏进电梯。

　　“各小组注意，高强度警戒大楼周围，连只老鼠也不能放过。”昆汀对着对讲机传达命令，电梯门缓缓关上。

　　与此同时，另一边。得瑟刚刚起床洗漱，唯在花园里布置早茶点，难得闲暇的一家人准备度过一个轻松的时光。显佰拿着pad刷短视频，这时刷到了一则新闻——

　　“昨日兜帽男再次行动，这次未伤及任何人性命，而是要求向原木有名富商彭克岭进行索取……”

　　“咦？兜帽侠又行动了嘛？让我看看。”煊耀凑了过来，“他是去抢劫黑心商人了嘛？”

　　“应该说抢劫未遂吧，那个富商不是还没付钱吗？”得瑟坐在他们对面，用红茶洗涮他的餐具，“你们也关注兜帽男？”

　　“嗯！胸口带地球的大哥哥，把坏家伙通通打倒！”显佰高兴地说道。

　　“既强大，又神秘，对待罪犯冷血无情……这种亦邪亦正的男人。”煊耀露出崇拜的神情，“啊！兜帽侠，简直是我的梦中情人！”

　　“噗！”刚进口的红茶一口就喷了出来，“咳咳咳……”

　　“你是不是有点太极端了，煊耀。”得意推着餐车走过来，“你确定你能跟一个杀过人的家伙谈恋爱吗？”

　　“哎呀～英雄往往也是有柔情的一面的嘛，说不定人家私下对待自己的爱人就很温柔呢？”

　　“怎么？你认为兜帽男是个英雄？”得瑟追问道。

　　“目前来说，是呢。”煊耀双手托腮道，“虽然他一直在杀人，但我觉得他是有原则地杀人。只要他不违背自己的原则的话，我便还会认为他是英雄。”

　　“那你，叫他枪毙侠怎么样？”

　　“枪毙侠？酷诶！”显佰率先兴奋道。

　　“枪毙侠……有点奇怪，不过倒是符合他的行事作风。”煊耀思索道。

　　“你们都觉得这个人是个正面人物吗？”得意问。

　　“那老姐你觉得这是个单纯的杀人狂吗？”得瑟问道。

　　“我不好说，我没法单从一个人的行为来评判一个人。不过我想，他选择走上这条道路，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吧。”

　　听到这句话，得瑟沉默良久。

　　吃过早点，得瑟回到房间换衣服。他脱下体恤衫，光着膀子站在镜子前——他身上刀伤、烧伤、弹伤还有许许多多缝合的痕迹，这些伤痕无一不在诉说着他在罪恶都市五年来的遭遇。

　　“老哥！今天我打算……”

　　煊耀直接推开得瑟的房间门进来，得瑟赶紧把衬衫穿上。可还是晚了一步，煊耀注意到他身上的伤疤，连忙冲进房间掀起了他的衣服。

　　“我的……天啊，我从来没看过你的后背！”

　　这些伤疤使煊耀触目惊心，她手颤抖着抚摸着伤疤，每一道都不浅。

　　“那五年，你一定很痛苦吧……”

　　“确实啊。老实说，我现在还偶尔会梦到那段噩梦……”得瑟捂着头道，“它们时刻提醒着我，我生存了下来，我活了下来。”

　　“我怎么没想到……也许对你来说，做生意就是最好的让你暂时忘记这些痛苦的方式了对吗？”煊耀从背后抱住了得瑟。

　　得瑟拍了拍煊耀的胳膊：“等我生意稳定下来了，就能拿出更多时间陪你们了。五年的空缺，我可是要好好补充回来的。”

　　得瑟家从不缺钱，生意没了可以从头开始，但家人不行。所以无论如何他都需要在生活与正义之间找到平衡点，只是只有自己的话他有点力不从心，也许他需要帮手。

　　“对了，你刚才进门的时候要说什么？”

　　“噢，我今晚准备去参加大学同学举办的聚会，可能要喝点酒。如果晚上十点半之前没到家，你去接应我一下？”

　　“十点半，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得瑟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好吧，我答应你。”

　　上午十点，得瑟穿好衣服下楼。矢缇兰就站在车门前等着，穿着她那身破烂的行者服。

　　“你在这等多久了？”得瑟问道。

　　“从你们吃早点开始？”矢缇兰思索道。

　　“那你怎么不进来跟我们一块吃？”

　　“如果我出现在你们的餐桌上，您知道该如何处理我们之间的气氛吗？”

　　“你想要我对你昨天的事做出一些解释？”

　　“您没有义务对我做任何解释，老板。”矢缇兰双手抱胸道，“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因为这是我的工作。但是咱也不是那种自讨没趣的人，我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如果您下次再丢下我的话，我会自行离开，好吗？”

　　得瑟无奈地点点头，走到车子这边。矢缇兰为其开了门，随后自己从另一侧上车。

　　“我们的出行计划是什么？老板？”

　　“野兽球电娱乐会所，中途绕路去彭氏金融有限公司看看。”

　　“昨天晚上出事的那家公司嘛？”

　　“事啊，比较好奇那边怎么样了。而且我要引以为戒，不能成为彭克岭那样的人，否则可能会被兜帽男盯上啊。”

　　“放心吧，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保护好老板的。”矢缇兰信誓旦旦道，“我跟他交过手，他的确很有手段。但我要是认真起来，未必不能战胜他。”

　　“你这么有自信？”得瑟诧异地看向矢缇兰。

　　“那是！毕竟咱还是有隐藏力量的！”

　　车子经过金融大楼，此时有警车把这里包围住，一些警员和穿着黑西装的人在对话，应该是彭克岭雇佣的保镖打手。得瑟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考虑晚上的对策。

　　同时，彭克岭也在楼顶急得团团转。

　　“这帮该死的条子！根本不能相信他们！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提前给自己雇了打手。”

　　随后，他走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人面前：“我的命可就交给你了，只要将那疯子打倒，酬金少不了你的。”

　　“放心吧，只要我出手，定叫那兜帽小逼有去无回。”说话的人是盖比·斯图尔特，那个将得瑟打到重伤的人。他身上穿的很少，只有几条带铁刺的皮带束身。

　　来到得瑟的办公室，他开始日常工作，矢缇兰则守在门外。中午点了外卖，得瑟叫矢缇兰和自己一起吃。

　　“哈哈！太可笑了，咱可是游走八方的修行者，午饭居然吃这小小煎饺！这怎么可能提供我所消耗的能量，不要笑死人了！”

　　矢缇兰一边笑着，一边把煎饺蘸了醋送入口中。

　　“好吃！！这是什么？也太好吃了吧！外皮焦香酥脆，内陷饱满多汁！调味不重，醋解腻的同时充分激发了肉香味，真是……太香啦！”

　　“嗯哼，这可是画梵叶的徒弟开的店。”得瑟小口品鉴着煎饺，“最近太忙没时间去探店，就点外卖来尝尝，味道就是一个简单的甜咸……”

　　“梵叶先生的徒弟？那不好意思，刚刚是我不懂事了。从现在开始，煎饺就是天底下最好吃的食物，梵叶先生亲自操刀是天。煎饺是神！赞美煎饺！”

　　矢缇兰风卷残云，一份20个煎饺根本不够她吃。无奈的得瑟又订了6份外卖。

　　时间来到晚上七点整，煊耀去参加聚会了。不同于自家大别墅，但聚会地点也是高档公寓楼。她和她的闺蜜一同前往20楼，房屋的主人——昆汀站在门口迎接。

　　“哦，欢迎欢迎，两位美丽的女士。祝你们玩得开心。”

　　时间来到九点，得瑟观测着银行卡账号的动态，直到现在彭克岭也没有打钱过来。当然他也没指望对方真给自己打钱，这样自己的计划才算完整。

　　得瑟夺门而出，矢缇兰紧跟其后问道：“老板，接下来做什么？”

　　“跟我去买点小吃，然后陪我打街机。”

　　“好耶！”

　　九点二十，得意在跟休打电话。

　　九点三十，煊耀在派对上和朋友们喝着酒，吃着火锅唱着歌。

　　九点四十，显佰背完百词斩，准备睡觉。

　　九点五十，彭克岭丝毫不慌张地喝着威士忌。

　　九点五十五，得瑟来到厕所门口。得瑟指了指厕所门：“这就不必跟到里面了吧？”

　　矢缇兰道：“我在门口等您。”

　　得瑟点点头，转身走进厕所。在男厕最里边的房间里换上他的行动服，随后从窗户翻了出去。

　　他来到大楼附近，手里的迷你平板正在监视着楼内监控。大楼15层，从第6层开始全是黑色西装的打手。他跑动几步之后，掏出钩爪枪，直接朝着6层窗户周围抓去。

　　十点整，聚会逐渐接近尾声，此时昆汀领口的通讯器亮了。“兜帽男出现了！”耳机那边传来通讯和惨叫声，昆汀穿上衣服出发。在派对之中，一个头发蓝灰色的小帅哥偷偷看向昆汀。

　　得瑟和那些打手们扭打在一起，打手们一个个也佩戴了枪，但这反而变成了得瑟的优势——抢了他们的枪来攻击就可以节省自己的子弹，当然大部分情况得瑟只是开枪威慑他们，其他时候他会用体术攻击他们的关节使他们失去行动能力。

　　从第六层打到第九层，致残了大部分打手。此时得瑟已经耗费了许多体力，而上层的打手已经前来支援，警察们也逐渐靠上来了。他赶紧找到一个房间躲了起来，打手和警员们开始搜寻，而他悄悄地从那个房间的通风管道溜到外面去了。

　　十点零五分，昆警官和暮目警官汇合，问道：“兜帽疯子到哪层了？”

　　“他从第六层开始进攻，到第九层躲起来了。警员们正在搜查。”

　　“好吧，我们上。”昆汀拿出手枪，和目暮警官一起冲了进去。

　　警员和打手们开始逐间排查，而此时的得瑟正坐在第十层楼外的排风器上，用minipad观察着顶楼的情况。

　　十点十分，唯完成了所有家务，准备回到房间休息。

　　十点十五分，聚会结束了，大伙陆陆续续回家去了。

　　与此同时，彭克岭站在办公室的窗边向外看。摇晃着酒杯，满脸贼笑：“早就过了十点整了，那个疯子应该已经被制服了吧。”

　　“先别高兴太早，兜帽小子狡猾得很。”盖比守在正门口，把玩着他的匕首，“趁你病要你命，在黑暗中让你堕入绝望，那是洛杉矶黑帮最擅长的手段。”

　　“听起来你很了解这些，你有自信解决掉那家伙对吧？”

　　“我曾经打残了他一次，那我就绝对能干废他第二次。”盖比邪恶地笑道，“手下败将终究是手下败将，他绝无可能赢过我。”

　　话音刚落，只听“啪”地一声，电闸被拉断，灯灭了。

　　“他、他、他来了吗！？”彭克岭瞬间警惕起来，警惕地躲进墙角。

　　“他来了。”盖比双手握匕首，渐渐遁入黑暗之中，“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嗒、嗒、嗒”

　　盖比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回荡，这儿异常得安静，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显得很聒噪。

　　“我一直期待着再一次跟你交手，兜帽小子。你是个有实力的对手，值得我使出全力来打到你。”

　　“咔哒。”阳台门那里传来关门的声音。

　　“嗖！”盖比直接将一把匕首丢过去，被门上的钢化玻璃弹开。那里一个人也没有。

　　盖比继续在房间里搜寻着，但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到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这令他非常不适应。

　　这时，他回到大门过道的拐角处，发现那里有一个黑影，并没有看见胸口处有发光的地球图案。

　　他嚣张地笑了，手握匕首一步步走过去，边走还不忘挑衅：“你毫无进步啊，兜帽小子。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轻易揣测你身后看不见的对手，你在给我制造破绽。”

　　“你也毫无进步，盖比。”得瑟压低声线道，“时至今日你仍然沉溺在上次小胜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有思考应对我的对策。穿着这样的衣服来，说明你比之前更加傲慢无礼。”

　　“多说无用，拿命来！”

　　盖比脚一蹬就要冲上去，可这时得瑟回身拿枪对他扣了一下，枪口顿时放射出耀眼的白光和尖锐的鸣声——是闪光爆音枪。盖比瞬间难受得捂住耳朵，禁闭双眼。

　　“可恶，算你有手段。你是想趁机到我身后来偷袭我吗……”

　　他用半秒钟时间稳定住身躯，随后急忙转身超身后横砍。但他什么也没砍到，当他眼睛恢复之后，也发现了得瑟并没有来到他身后，他还在刚才的位置！

　　可刚转回身他就后悔了，刚刚那一下打得自己措手不及，给他创造了天大的好机会。此时得瑟，手持一把XM1014对着自己。

　　“嘭！”

　　枪口喷着火焰，散弹倾泻而出，瞬间在盖比的身上打出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血窟窿。

　　“对付你这种人，从不需要我背后偷袭。”

　　“嘭！”

　　又是一枪，打得盖比后退了一步。

　　“多行不义必自毙，但你也不用等到那时候了。”

　　“嘭！”

　　“因为我会亲自击毙你。”

　　“嘭！”

　　“你是这个世界的毒瘤。”

　　“嘭！”

　　“嘭！”

　　“嘭！”

　　一膛七发霰弹，全部打在了盖比身上。枪口冒着热气，盖比已经血肉模糊，动弹不得。

　　“你……这个……混……”

　　“铛！”

　　得瑟握住枪管，拿握把狠狠地抡打盖比的头，盖比瞬间被打倒在地。随后得瑟把霰弹枪狠狠地摔在他的身上，然后拿出他标志性的clock手枪，将一弹匣的子弹全补在了他身上。

　　这下盖比彻底动不了了，彭克岭在角落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吓得瑟瑟发抖。得瑟转头看向他，快速几部走向前，像提溜小鸡一样将他提起，手枪指着他的耳朵：“我亲自来拿钱了。”

　　“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就别想从我这拿到钱……”

　　得瑟直接把他摁在墙上，拿手枪狠狠地打他的脸，没打几下鼻子就流出血来。

　　“嗷！啊！”彭克岭惨叫道，“给钱！我给钱！别打了！我给钱！”

　　得瑟停止了殴打，拿出一部手机：“说！你的银行卡号！”

　　“我说……我说……”彭克岭支支吾吾地念起他的银行卡号。

　　“原木国际警备队！开门！”一群警员暴力地踹开了门冲了进来。

　　“打他！他现在没有子弹！”彭克岭大喊道。

　　得瑟赶紧把他丢了过去，然后自己躲在了桌子下面。警员们冲过去将彭克岭接住，并朝着得瑟的方向开枪，但是什么也没射到。

　　昆汀拿着手枪缓缓靠近：“过家家的游戏该结束了，杀人犯先生。乖乖束手就擒吧。”

　　得瑟正在桌底摆弄着一个手提箱，上面用朝鲜语印着四个字：七星科技。

　　昆汀步步紧逼，已经来到桌子旁边。他缓缓伸过手，准备将桌子拉开。

　　突然！从桌子底下飞出一个东西！还没等昆汀看清楚那是什么，那东西却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你是！一个！一个……”

　　昆汀顿时被震得捂住了耳朵，警员们受到了惊吓，对着这边疯狂开枪。

　　“别开枪！你们想害死昆警官吗！”目暮警官赶紧阻止，随后上前拉住了昆汀。

　　这时，得瑟从桌底窜了出去。两人见状赶紧开枪，但对方过于敏捷，愣是一枪没打到。最后，得瑟轻松推开阳台门，从楼顶跳了下去。

　　两人惊讶，赶紧前往阳台查看，但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十点二十五分，得瑟气喘吁吁地从会所的厕所里走了出来。

　　“您上了半个小时的厕所，老板。”矢缇兰紧皱眉头，“您还好吗？”

　　“嗯……好像吃坏肚子了。”得瑟假装捂着肚子痛苦道，随后看了一眼手机，“矢缇兰，快！开车！”

　　“诶？去哪？”

　　“接煊耀！”

　　十点半，得瑟和矢缇兰匆匆忙忙赶到聚会的楼下，醉醺醺的煊耀被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生扶着站在楼下。

　　“oi——老gie！你来gei偶了哇！”煊耀口齿不清地说道。

　　“这傻丫头，喝了多少啊……”得瑟上前扶过煊耀，“抱歉，这孩子交给我们吧。”

　　男生点点头，便回去了。得瑟将煊耀扶上后座，矢缇兰开车将他们送回家。

　　次日，早八点。

　　“这不可能！那可是四千万地联币！怎么可能凭空消失！这可是我辛辛苦苦骗来的！”彭克岭对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银行账户无能狂怒。

　　“该死……他怎么做到的……”他瘫坐在椅子上，精神恍惚。

　　与此同时，得瑟在秘密基地的电脑上，看着利用七星科技转到卡上的钱；按照记录，挨家挨户把这些钱还给了那些被骗的500多位账户。

　　中午十二点，彭克岭在办公室无能狂怒的录音被曝光，同时还有他的行骗记录。

　　十二点半，彭克岭畏罪潜逃未遂。法院判其无期徒刑，终身不得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