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八

　　载着李家的卡车突然停在了一片单调的建筑群前。从几扇尘土覆盖的窗户可以一窥里面的一排排破旧的双层床和发霉的墙壁。工头是一个身材矮小的日本人，他挥舞着警棍，粗暴地要求李家自己找地方住。

　　李家的小儿子阿喜完全没有理会这虚张声势。“你有咩权力，可以对我她瞰指手画脚啊？先係强迫我吨搬屋，而家又叫我她听话，你係唔係痴线啊?

　　工头听罢乐了，举起警棍抽了阿喜一棒子。阿淳见状，立刻走上前去；他隐约听到母亲恳求他不要鲁莽行事的声音，但还是扇了工头一耳光。

　　工头拽着阿淳的衣领上了大街，两人在昏暗的暮色下互殴。一名路过的警官冲了过来，斥责工头如此对待工人。工头眼睛一瞪，对着警察的脸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气冲冲地跑回了工人宿舍，甩手关上了门。

　　“唔好自己摧哮衰，你她知唔知啊？” 警官如此说道，擦去了脸上的唾沫，“走啦，呢度最便宜概住屋係咽度噬；你咙如果变卖全部家产，或者可以掘到个小地方住啦。”

　　一家人跟在了后面，阿淳的母亲阿梅不停地对警官表示感谢。阿淳瞥了一眼警官的微章，不知道该谢他还是骂他插手管他和那个缺德工头之间的事。

　　“警官，林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