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十

　　给老子钱！

　　厨师老隋重重地摔倒在地。冰室内，塑料桌子被打的稀烂，碎片溅得满地都是。一地狼藉中，肥胖的老隋倒地不起，身上的肥肉不停颤抖。两个人一进店，所有顾客立刻四散奔逃，店内仅剩他们两个，其中一个在老隋面前蹲下，露出银色西装袖子下的纹身。

　　“你们不明白，我真的是交不出钱了！”老隋一边结结巴巴地说着半吊子日语，一边举起双手投降，这手势同时也表明他真的是身无分文了。“求求了，我会把这礼拜赚的钱都拿来还，但你们不能老是来吓走——

　　“吓？”二人中年长的那个露出一脸讥笑，另一人则递给他一把巨大的菜刀，刀刃闪着寒光，“我看你还没被吓破胆嘛。”

　　老隋立时面如土色。他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求求了，等下！昨天我把所有钱都给了另一伙人！来了四五个人，都说粤语，不交出来就要打断我的手！”

　　两个黑帮对视一眼——这几个月里，这已经是三合会第三次侵犯他们的地盘了。老隋的描述和这儿其他店主的说法如出一辙，老隋一分钱都没有的原因看来已经找到了。二人把架在老隋脖子上的刀抽回来，有油水刮的铺子比比皆是，他们决定不再久留。

　　“这次就这么着吧，”年长的极道成员不耐烦地说道，唾沫星子喷了老隋一脸，“但你要是下周不把钱交上来，那这家铺子可就由不得你了。说不定，你亲爱的老婆和女儿也要遭殃。

　　“你欠我们的债，就拿她们来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