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中午，到了吃饭的时间，张乐天的实验室里仍然传出“兹兹卡卡”的仪器响声。

　　“张乐天，先吃饭吧。今天吃面包。”杨歌在楼下对着二楼的张乐天喊道。

　　“面包？”传出隐隐约约的声音。“说好的牛排大餐呢？”

　　“没钱，吃不成了。”杨歌回答道。

　　“老大你别骗我，你昨天还去餐厅订好了的。”

　　“没骗你，今天上午有点事，先把钱都用完了。面包不也挺好，下来吃吧。”

　　“额，好吧。我马上就来。”楼上传出沮丧的声音。

　　杨歌在楼下的厨房里，磕磕绊绊地把烤得有些发黑的面包切成片，然后放到张乐天的盘子里。

　　“这面包，怎么是发黑的？”从楼上下来的张乐天坐在餐桌前，看了看面包，皱着眉头说道。

　　“不好意思，火没把握好，有点糊了。”杨歌抓起面包，咬下一口。

　　“这面包...不会是老大你自己做的吧。”张乐天懵了，问道。

　　“是自己做的。”杨歌断断续续地说，“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还在吃午饭啊？”叶雪从大门中跨进来，看着杨歌手中的面包。“这是什么？新出的巧克力饼干吗？”

　　“噗，”张乐天把嘴里的面包都喷了出来，喷了一桌。

　　“额。”杨歌看着满桌狼藉，扭头嫌弃地看了张乐天一眼，缓缓离座。

　　“这不是面包吗？”叶雪惊奇的说道，“刚开始火候没控制好，很明显是新手烤的，外面有点糊，但是里面几层的火候刚刚好，说明这个新手很有学习能力。这是杨歌烤的吧？”

　　“呃，为什么不是我？”张乐天尴尬地问道。

　　“张乐天嘛，肯定是从外面到里面都是糊的。”叶雪轻松地说。

　　“你......”

　　“好吧，先不谈面包了，先说正事。无线电分析得怎么样了？”杨歌微红着脸扯开话题，直截了当地问道。

　　“嗯，本来查出来是高压电导致内部可燃物自燃损坏的。”

　　“高压电，那是怎么来的？”

　　“我一开始害怕是无线电漏电，但是很明显，里面的绝缘层完好无损，所以一定是外部的电流。”

　　杨歌提出了疑问：“外部的电流，为什么一定要用电流伤人呢？”

　　“就是这一点不明白。不管是用枪还是炮，总比用电流来的快。”张乐天回答道。

　　“嗯。我想想......”叶雪低头沉思了片刻，“还是想不通。”

　　“那就先放着吧。”杨歌提议道，“先把无线电收好了。我要去现场看一下。”

　　“嗯...啊！？”张乐天刚开始答应着，但是很快变了语气，“你要去现场？”

　　“对，现在没有其他线索，只能先这样。”

　　“可，可是....”张乐天看起来很担忧。

　　“没事，我会小心的。”

　　“杨歌，要不我陪你去看看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你要小心一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