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第6回

　　—得瑟批许请镖侍，高厨虎娘和美食—

　　“他不会找上我的麻烦的。他没有理由，不是吗？”

　　看到得瑟淡定的反应，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摊手道：“听着，得瑟先生。也许你很崇拜这个所谓的秩序之光把他当成一个大英雄，但是这不意味着你能做到同样的事情。他能把人干掉后逃离警察的追捕网，而你只是和小混混打架就伤成这样，你的力量也许能掰过我的手腕，但你知道真正的坏蛋都不是吃素的。”

　　“我当然没有打算那样去做但是如果我不去他会威胁我的家人！我需要保护他们你懂吗？”

　　得瑟突然发怒起来，语气很急促。

　　“他们需要的是你这样的保护吗？恕我直言得瑟先生，你过去很自私，而现在，也一样。你以为你这样可以保护你的家人，实际上呢？你在给他们添麻烦。你真的想保护他们，就请你先保护好自己，别让他们为你费心。”

　　得瑟欲言又止，长出一口气将头扭了过去。

　　“总之这事就定下来了，如果你还想商量的话也不是跟我商量，等到时候跟你姐姐商量吧。我现在就是一个外人，再说太多会显得有些自以为是。零食和水果都是给你买的，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休站起身离开病房。得瑟对着窗外愣神，思考着事情。

　　休开车回到了干草块公司，他来到了最顶层他的办公室。他的助力维罗妮卡正在整理文件，看见休回来了便和他打招呼：“Hey,boss.”

　　“维罗妮卡，我需要你帮我调出我们公司一个月前的室外监控录像。”

　　“一个月前那可太久远了，我的意思是我需要翻找一下备份文件。”

　　“得意的弟弟在一个月前在我们公司门口和两个小混混发生了争执，昨天他们找他报复去了，只要能查出这两个人，说不定就能想办法找到伤害得瑟的人。”

　　维罗妮卡喝了一口咖啡之后，便开始翻找监控的备份档案。将时间锁定到一个月前的一周，果不其然，其中一份录像看起来是有些人产生了争执。休示意助理将视频放大，看见视频中得瑟为了保护唯在和两个人搏斗。

　　“哦，他看上去身手不错嘛……”

　　“那两个人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是出库部门的。”

　　“哦？那样的话就好办了，我待会亲自去询问他们。”

　　监控视频播完了，它自动重新播放了一遍。休正准备给出库部门的负责人打电话，无意间瞟了一眼视频，突然间他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维罗妮卡，把这段视频调至最开始！”

　　助力照着做，休又从头开始看了这段录像。

　　“视频里唯正在被两个人骚扰，得瑟是从画面外冲进来赶走他们的。他们不是出了我的公司就被缠上的……维罗妮卡，再翻一下早十几分钟的录像！”

　　很快，维罗妮卡翻到一个15分钟前的片段。在画面中同样的位置，得瑟和唯走出大门，随后得瑟似乎被什么吸引，然后似乎让唯在原地等待。

　　“得瑟……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时，维罗妮卡调出了另一段视频，是在他们公司侧面，得瑟正跟着一个身材威猛的男人。

　　“这个男人……有他的正脸视频吗？”

　　“当然我试着找过，显然答案是没有。”

　　“把这段视频保存下来，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拿去报案。”

　　三天后——

　　“您恢复的很好，恭喜您可以出院了，得瑟先生。”护士拿着得瑟的体检报告单说道。

　　“这要感谢你们对我的救助啊，以及那位神医。”

　　“哦？你听人说了关于她的事啊，虽然我们一般叫她怪医就是了。”

　　“嘿！得瑟！”

　　得瑟循声看去，是得意刚刚走进医院大门，穿着白领西装带着眼镜。

　　“嗨！老姐，刚下班就来接我吗？”

　　得瑟迎上来自己的姐姐，两个人拥抱了一下。

　　“你要知道，我仅仅在早上开了一个会，跟运营部门讲了一下百词斩和你的娱乐城的联动事宜。然后我就一直在办公室喝茶，等待着直到这一刻。”

　　“你听上去很悠闲，软电公司的经理这么好当的吗？我有点心动了。”

　　“硬要说的话我确实没什么工作，平时我一般会给自己找点事干，一旦做起来就会忘记时间。今天我特意等待着的，因为今天是重要的日子。”

　　“为了庆祝我出院？”

　　“没错！同时也是为了弥补开业庆祝会。”

　　得意为得瑟披上外套，两个人一起走出医院。得意询问：“要打一辆车回家歇会吗？”得瑟看了一眼蓝天，道：“我看机会难得，不如我们一起散散步罢。”

　　得意点点头，然后挽起得瑟的手臂，两人一起过街去。医院的附近是社区中央公园，于是两人便一起到公园里面去散步。

　　“老姐，这件事情我还是趁着现在就咱们两个人跟你说吧。听说你准备给我找保镖？”

　　得意露出了苦涩的表情：“你已经知道了啊。”

　　得瑟摇了摇头：“你知道吗老姐，这和你多年以前突然给我雇了一个女仆的情况一模一样……你应该跟我商量的，姐。”

　　“抱歉……”

　　“不不不，不要道歉。你只是……至少应该跟我说一声的。”

　　“你有什么想法？得瑟，如果你很反感这件事那就算了，反正现在我还没准备什么。但是……”得意挠着自己的手臂，声音有些沉闷，“我希望你能接受，因为我现在真的很害怕……”

　　“没关系，你可以给我雇保镖。”

　　“哎？”得瑟的回答令得意出乎意料，惊讶地看着得瑟。

　　“不过我有要求。那就是必须按照我的方式来选拔合适的保镖。”

　　“这样就好吗？那也好，你想怎么做？”

　　得瑟深吸一口气，说：“姐，我的这个要求提出来可能有些许离谱。但你必须答应我这个要求我才能答应接受保镖服务。”

　　“没事，你说吧。”

　　得瑟再一次拿出那个镶着银边的牛皮本，翻开第二页：“腐肉社区白桦林区有一家角斗场烧烤店，如同他的名字他的确有个角斗场。我们要把那家店给包下来，让至多64个应聘者进行一比一对决。同时我们要邀请一些其他的有权有势的人去观看对决比赛，并且要收很贵的门票费。”

　　“……”

　　气氛突然变得很宁静。

　　“……呃，怎么样啊？老姐？”

　　“……噗。”

　　好家伙原来得意是一直在憋笑。然后看到得瑟尴尬地反问她这一出可倒好，这下彻底绷不住了，直接原地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哟我真是服了你了得瑟，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去腐肉社区？亏你想得出来！”

　　这几天得瑟一直在思考休对他说的那些话，仔细想想他确实始终都在给家人添麻烦——让煊耀感觉被冷落，让得意深更半夜等自己等等。如果他再按照自己的意志一味孤行，只会给她们造成更多麻烦。

　　所以现在他决定先多跟家人待在一起，然后慢慢地在“杀手”和“得瑟”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所以我说了是有些离谱的要求。怎样，考虑一下？”

　　“这没什么好考虑的，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得意和得瑟用眼神对峙着，得瑟的脖子上全是汗珠，心跳越来越快。

　　“答案是……当然没问题啦！出一趟国，租一家烤肉店，小意思啦。如果这样就能让你接受保镖的话，我当然举双手赞成。”

　　“呼……其实老姐严格来说出了这颗星球才算出国咱们只是出了个社区……”

　　“哎呀，管他呢？既然事情已经决定了，那我们就安排一下行程吧。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去订机票，顺便跟那家烤肉店打声招呼。”

　　“那就定在一周后罢，我们也做点充分的准备。”

　　第二天早上，所有新闻台和头条网站全部被刷屏——

　　“本台特别消息。昔日的共城首富得瑟，几日前疑似重伤住院。出院后声称要雇佣保镖，应聘方式是在腐肉社区白桦林区角斗场烧烤店进行对决赛选拔。由得瑟家属告知，选拔者名额多达64人，凡事参赛者，不论输赢都可拿到奖金……”

　　此时不论是摩天大楼上的大屏幕，还是车内的车载电台，全部都在播报这条新闻。就连腐肉社区，也开始报导起这则新闻。

　　腐肉社区的一家酒馆，此时的电视里也正好在播放这条新闻。吧台前，接待台正在给店里唯一的两个顾客倒酒。

　　“现在的有钱人啊……就是喜欢大做文章。不就是雇个保镖嘛？这偌大个原木星，明光暗道的全是雇佣兵……去哪不能雇来啊，还搞个选拔赛……”

　　这是一个扎着辫子的男人，半杯二锅头下肚是酒精微醺，说话开始变得缓慢起来。

　　“可能人家有钱，人家就是喜欢那么消遣咯。”

　　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高大威猛，身材有些微胖的成年男性。他穿着白色厨师服，厨师帽没戴在头上，头发又油又遭。他从口袋里翻出一袋看起来像凉菜的东西，放到柜台前。

　　“别光喝酒，吃点菜。”

　　喝醉的男人吃了一口这个凉菜，顿时两眼放光，这一瓶二锅头就让他喝下去了。

　　“哎呦喂梵叶社委……您的这炝拌八宝可真是一绝！拿来下酒正好啊！”

　　“对吧？光喝酒有啥意思啊，整点小菜儿咱们慢慢儿喇。”

　　“对了社委，您不是也会……两手功夫嘛？你不去试试这个选拔赛吗？”

　　“我？我放着我的食堂我的社区不管去给一个西方土豪当保镖吗？”

　　“没说当保镖。奖金！奖金啊，那可是昔日共城首富，家底儿厚着呢。随随便便混上前十名，混他点奖金见好就收。我敢打赌，这种擂台赛肯定有押注谁输谁赢的，从这又能捞一笔！”

　　“你可拉到吧！我在乎那点臭钱？我现在只在乎我的食谱和我的作品。不过我确实打算去那看看就是了，角斗场烧烤店我有所耳闻，据说他们家烤牛肉是一绝我想领教一下。而且既然是擂台赛的话，我说不定能见到一些老朋友……”

　　“再次放送本条消息。昔日的共城首富得瑟，几日前疑似……”

　　在电视的声音和人的交谈声中，一个人悄然接近——那并非一个普通人，那是一个兽人女孩，黄绿色双马尾加上一对兽耳，不过身上的衣服有点破旧。她正端着一盘肉包子吃着，看到电视里放的新闻，突然愣了一会，手里的包子掉回盘子里。

　　话说这个人，那可不简单了，我得给各位着重说道说道。您猜怎么着？因为这个人就是咱这篇故事里将要出现的第二个主角！好家伙，磨磨唧唧的总算是把第二个角色推出来了。那咱也不废话，心说这新角色是谁呢？

　　各位甭着急，接下来的故事将为您揭晓。

　　话说回来这兽人女孩看到这新闻之后，就把这一盘肉包放在桌子上，然后赶紧飞奔到酒馆楼上，着急地叩响走廊深处的房门。

　　“费尔戈黛特小姐！快开门！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请进吧。”

　　房间里响起一个成熟的女性的声音。兽人女孩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打扰啦……”兽人女孩朝着门内探进去半个脑袋，观察着房间内。

　　门和窗户是面对面的，这家酒馆的老板娘费尔戈黛特正坐在一个摇椅上背对着门在那悠闲地晒着太阳。

　　“费尔戈黛特……小姐？”

　　这时，那个女人站起身。她有着一头红色的及腰长发，身上穿着黑色长袍马褂。此时她依旧面相窗户背对着门，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只听得是“当啷当啷”类似于金属小部件碰撞的声音。兽人女孩顿时觉得气氛有点不妙。

　　突然，那个女人转过身，只见双手扯着的是一个皮质的项圈，一条不算粗的铁链在项圈的一侧搭下来，另一端被老板娘握在手里。再见那酒馆老板娘的脸那是表情扭曲嘴里喘着粗气眼睛里还冒着爱心！

　　“啊哈……哈……矢缇兰……你终于想通……要用身体还债，做我的专属宠物了嘛？我的……小脑斧？”

　　“咿？！！”

　　兽人女孩当时脸都绿了！全身的毛都激灵得竖了起来，瞬间把门关上捂着耳朵抱着头蹲在地上：“不要！绝对不要！死也不要！”

　　“切～”费尔戈黛特一撇嘴，“真是冷淡呢矢缇兰……当人家的宠物有什么不好的呢？不愁吃不愁喝，还能抵消欠下的债……”

　　“天晓得你会不会对我这么这么那么那么地啊……”

　　原来啊，咱们这兽人女孩名曰矢缇兰，是个地道的虎族人。说她是个旅行者还是雇佣兵都无所谓反正她的身份不少，穿着破烂的衣服就是因为没钱。

　　本来是做雇佣兵的也不知道为啥就是经常把委托搞砸，导致总也拿不到像样的报酬。这不，这次接到委托就是从一个人身上偷走一样东西，目标来到了这家酒馆。结果东西没拿到，还差点给酒馆做了个“拆迁”，于是赏金没拿到，还欠下了巨额债款。

　　老板娘看她长得可爱，没把她送去公安局，而是让她在酒馆长期打杂，没有工资，但包吃包住，以此慢慢赔偿酒馆的损失。

　　费尔戈黛特拿起烟斗吸了一口：“嘶……呼……说吧，找我什么事？”

　　“呜……”矢缇兰靠着门坐着，抱着双腿，“刚才的新闻您听到了吗？费尔戈黛特小姐……”

　　“啊……那个原木社区的贵公子哥要来腐肉社区招保镖啊。”

　　“是的是的，我准备去参加那个选拔……”

　　“什么！？”老板娘顿时如五雷轰顶般震惊，“矢缇兰……你好冷淡……你宁可去给贵族去当狗，也不愿意当人家的猫吗？”

　　“这叫什么话啦！什么叫当人家的狗！还有谁要当你的猫啦！人家是老虎！噶呜！”矢缇兰怒吼。

　　“再说，咱虽然会点功夫，但咱也不确定能拿到头等大奖。我就是想，尽量将名次冲到前头，拿上奖金，然后给您把债还上，要是不够，我就再给您打白工，直到把债还清为止。”

　　“好伐……既然小矢缇兰有这个想法，人家也没理由拦着你。那么，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吗？”

　　“也不算什么大事吧，那个啥……”矢缇兰搓了搓手，“咱就是说，能不能把咱的行囊和斑戟还给我呢？”

　　原来，矢缇兰有一个足足有她一个人大的行囊，和一把叫做“斑戟”的长柄武器。在矢缇兰在此赎身开始，这两样东西也一并被费尔戈黛特扣下。

　　“哦？你想要那两件东西啊。”老板娘的语气突然谨慎了起来。

　　“哎呀，您就不要觉得我会卷包袱跑路啦……我那包袱除了些应急工具以外，都是用沙袋和石头填补的，是我修行用的重要器材。还有我的斑戟，我趁手的兵器就剩这么一把了，这选拔比赛肯定是要用到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不会偷溜的。你的东西被我放在地窖里了，跟我来吧。”

　　说完，老板娘打开门便往楼下走。一到楼下，就见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站在那里，老板娘一眼就认出那是腐肉社区的社委主任画梵叶，连忙鞠躬道：“哎呀，社委您大驾光临寒舍了呀？真是的伙计你也不打声招呼，我好亲自下来接待呀。”

　　“他们进店就说要喝酒，那我就直接招待上了呀。”

　　“哎呀，招待滴事儿，老板娘您就甭费事儿了。对了，虎妹子，你刚才剩下一盘儿肉包子，我担心凉了，就叫伙计去给你热了一下子。”

　　“诶？谢、谢谢……嗯？等一下，您知道我是虎族人？”

　　“啊，因为你身上有一股老虎味儿啊。”

　　“诶诶诶？？不会吧？等等……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矢缇兰吓得在自己身上闻了闻。

　　“哎呦卧槽，老画你搁哪说的是什么鸡布玩应啊？”和画梵叶的同行者突然捂着脸笑了起来，“卧槽，不行，绷不住了……”

　　“害！不是恁么个意思。我在荒郊野外历练过很久，所以对一些野兽的气息熟系。你是个虎族人，所以可能会有一些老虎的气息吧。哎先甭说介个了，你的剩包子热好了，快吃吧。”

　　“啊，真是有劳您费心了。虽然我其实觉得包子凉了也挺好吃的……哈哈哈……”

　　梵叶轻轻弹了一下酒盅，随后站起身，将手背到身后大摇大摆地在酒馆里踱起步来。

　　“鸡汁儿味儿的包子，凉了之后汤汁儿会凝起来。就这样凝在内馅儿里，是没法儿产生那种热汤汁儿与肉馅交融的，为味蕾带来的刺激。而且方才加热了一番，一部分汤汁儿会更多滴渗入包子的外皮当中，会让口感提升一个层次哦。”

　　“呃……我懂了……？”

　　一看就知道完全没懂呢。

　　“话说，您怎么知道我这是鸡汁味的肉包呢？”

　　“啊哈，我看馅儿就知道了。这是街头那家「孙婆娘包子铺」的包子吧？她们家的包子从来不添加多余得香料，主打原汁儿原味儿。尤其是这鸡汁儿包子可谓是她们家的招牌包子，看那肉馅儿里滴出来了半点黄汤儿，那是她们家每天要熬上六小时以上的鸡高汤，全部都是精华啊。”

　　“诶嘿嘿嘿……梵叶先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美食作家，连个包子都能剖析得这么彻底。”

　　“任何一种美食，都有他的门道。若是真心想钻研这东西，可是一辈子都钻研不完的。”

　　“哎呀行啦，还吃什么包子呀？虽然剩的挺可惜的，你要是想吃，那就留着明早起来热热吃吧。”老板娘说道，“现在小矢缇兰可是要去参加保镖选拔赛的种子选手，从今天开始好吃好喝的伺候！”

　　“哦呀哦呀？小姑娘你要去选拔保镖吗？”柜台后的老伙计惊讶地问道。

　　“嗯，是哒是哒。这不是想着随便得点奖金好快点把老板娘的债还清嘛……”

　　“就是这样。老伙计，马上去吩咐厨房，今晚做一桌好菜！”

　　“且慢。”

　　这时，梵叶用手拦了一下老板娘。随后走到柜台前，活动了一下右手的手指。

　　“虎妹子，你当真要去参加那个保镖选拔赛？”

　　“嗯，我已经想好了。动动腿脚功夫，顺便还能活动活动。”

　　“这样啊……那么老板娘，您是否介意将这里的厨房借我一用呢？”

　　“哎？社委您的意思是……要亲自掌厨吗？在人家的酒馆里？”老板娘有些不知道是该惊讶好，还是该兴奋好。

　　“嘿嘿……刚才嘀咕半天，说得我手刺挠。既然虎妹子要去参加这种武斗性质的选拔赛，我正好会做一套共城的锻炼套餐。不知酒馆的囤菜是否充足呢？”

　　“充足！当然充足！菜窖子里放的可都是前天刚从「母猪一号」菜庄里订购的新菜呢！”

　　梵叶深吸一口气：“呼！那太好了，话说我原本也是要去那选拔赛上看看的。既然如此，那此次我们便可同行，今天机会难得，就让我给大家露一手吧。”

　　“芜～那可真是太棒了！今儿个算是有口福咯！”老伙计的脸都乐开花了。

　　“我潮，我今儿就来找您喝个酒，能让我碰上这好事儿？”扎着辫子的那个梵叶的同行者也乐了。

　　“哎呀！能有机会吃到社委亲手做的料理真的是三生有幸了！小矢缇兰，你这一个想法让你捡了个大便宜昂？”

　　“嘿嘿……也是托了费尔戈黛特小姐的福呀……”

　　一个多小时后，梵叶准备了一桌丰盛的佳肴。大家围到一起，眼睛亮得都能射出激光了，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流了出来。

　　“我潮，老画，有的菜看着都跟宫廷菜似得了。这你没整点摆盘装饰？”

　　“害，这拿来给人家补充营养的又不是拿来看的，没啥必要。”

　　“哇……”矢缇兰被一桌五花八门的佳肴经验到了，眼角和嘴角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丰盛的一桌美食……梵叶先生，能给我介绍一下你做的这些东西吗？”

　　“行啊，我给你报个菜名。”

　　梵叶一一介绍来这些菜肴：“咱的主食二荆条肉酱窝窝头，和狮子头粗粮粥；小炒菜宫保鸡丁、陈皮牛肉、腊肉菠菜；海鲜菜红烧鳕鱼、白灼海参；还有最后一样是一大盘儿稠汁儿烧杂蔬。”

　　“哦啊……这个好诶！那那那……那这些菜肴有什么象征嘛？”

　　“倒没啥象征。高蛋白高钙的菜肴，是练武之人最需要的营养元素。主食都是粗粮，低碳水的同时还能摄入多样的营养。”

　　“原来如此！那我可以动筷了嘛？”

　　“吃吧。这不是高等宴席，不需要什么讲究。都是给你做的，你随便吃。”

　　“太好辣！我开动咯！”

　　这下矢缇兰是真不客气，一勺一叉子左右开弓就往嘴里塞食物吃得是狼吞虎咽。

　　老伙计拿上一壶老酒，给在场所有的人类都倒满了：“祝贺小矢缇兰选拔赛取得圆满成功！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