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回：无力单行需纳贤，只教行雨到人寰new

　　—铲奸除恶不间歇，无力单行需纳贤。毒口救兰欲共事，却难解终不欢散。五年顽钝罪恶地，早已染血漫斑斑。大事岂堪明目望，只教行雨到人寰。—

　　“我的名字是得瑟·广树学。我正在采取一种极端的方式来守卫我的家园——将荼毒世界的毒瘤清除干净。可随着警方的调查与接近，外加家人的活动也会给我使绊，这让我的行动变得越来越艰难……”

　　“我需要一个帮手……”

　　这天，得瑟遇到了迄今为止最麻烦的事情。他在白天锁定了一个恐怖团伙，打算在当晚的一个科技发布会上搞恐怖袭击。得瑟将计就计，参加了这个发布会，并打算在会场内伺机动手。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来的心术不正的人太多，影响了他的判断。总之行动不是很顺利，差点把目标跟丢，并且也引起了对方的怀疑。于是导致了对方提前袭击，袭击的方式是自制的剧毒炸弹。

　　一声爆炸后，紫色的气体在会场当中蔓延开来，现场乱作一团。不过安保队马上就展开了救援，他们优先以普通人的安危为主。这对得瑟来说正好，他一路追杀那些恐怖分子，将他们一一枪毙，无一人幸免。

　　然而就在他在天台处决最后一人时，麻烦的事发生了——矢缇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作为得瑟的保镖，她理所应当会跟过来。但仅仅是这样也不会打乱得瑟的计划，可是当袭击发生时，她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那颗炸弹。不愧是虎人，近距离被炸还活着，但她也因此受了重伤并且中毒。

　　即便如此她还是强撑着身子跟随声音一路来到天台，也就在此时她终于达到了极限，倒在了得瑟的面前。现在，他要赶在警察抵达楼顶之前，带着矢缇兰离开这里。不过他并不打算带她去医院，而是自己公司地下的秘密基地，他有办法更快地治好她。

　　同时，他也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将矢缇兰变成自己的同伴，加入自己的行动。

　　警察们纷纷赶到楼顶，可当他们抵达时，这里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目暮警官和昆汀警官上前查看，仅从他头上的弹孔就说明了一切。

　　“兜帽人来过。”昆汀严肃又有些释然地说道。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肯定提前知道了这里要发生的事，并事先埋伏在这里。”目暮警官分析道。

　　与此同时，得瑟带着受伤的矢缇兰回到秘密基地。他将矢缇兰放在他包养枪械的工作台上，褪去她的衣物。她的后背被炸得血肉模糊，他赶紧先拿来干净的白布给她堵住伤口，吸走一些脏血后用高度酒精给她消毒。

　　矢缇兰似乎已经昏厥过去，对得瑟的救助行为没有任何反应。洒完酒精他再次擦拭，然后给她的伤口涂上一些药物，最后用大块纱布堵住伤口，再用绷带给她缠住固定纱布。

　　忙活半天总算让得瑟松了口气，但是还没完。简单抹了一把汗后，他从一个盆栽中摘下几片叶子，撕碎后放入一个水杯中，然后接了半杯开水。当杯子里的水变绿后，再加入点凉水中和，转而喂给矢缇兰饮下。

　　这样就算结束了，他将矢缇兰平放在沙发上，给她盖上自己的无袖兜帽大衣。自己则在一旁看着她，并脑内复盘今天的行动。

　　“呃……”

　　一小时后，沙发那边传来痛苦的呻吟。矢缇兰缓缓睁开眼，室内稍微一点光线都令她感到刺眼。她慢慢坐起身，首先她灵敏的嗅觉捕捉到了一丝她熟悉又复杂的气息，她将视线锁定在身上那件大衣上。

　　“这是……”

　　深蓝色的大衣、带兜帽、没袖子，而且有浓烈的火药味和血腥味。她还是有点懵，恍惚间缓了好一阵，随后看见自己的上衣都被脱了，身上缠了好几圈绷带。

　　“你醒了？”

　　声音从她右边传来，她老虎耳朵抖了抖，缓缓转过头去。更多的光线进入她的眼睛，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她终于看清楚眼前这个人——是她的老板，但是他穿着一件灰黑色碳纤维紧身衣，将他的肌肉勾勒得棱角分明。

　　正面中央，是一个淡蓝色的地球图案。

　　矢缇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反复确认着自己眼前的男人：“老板……？得瑟……？得瑟·广树学？？”

　　男人没有回应，她看了看四周，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地方。她看了看他穿的衣服，又看了看沙发上那件大衣。

　　“你就是……那个，秩序维系之人？”

　　这时，她余光又瞥见得瑟靠着一个金属桌，上面摆着好几把枪械。其中离他最近的一把手枪，是她亲眼见过枪毙侠用过的格洛克。

　　种种迹象表明，眼前的男人就是枪毙侠。她想起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又想起他每次永各种理由耍自己，一股莫名烦躁的心情涌了上来，当即露出爪子向他扑去！

　　可她受了重伤十分虚弱，哪里会是得瑟的对手。得瑟轻松一闪，随后将矢缇兰扶在腰旁：“你别乱动，你被剧毒炸弹炸伤了，我只是带你脱离了生命危险，你还没彻底恢复呢。”

　　但矢缇兰听不进他说的话，见对方擒住自己，她将爪子牢牢抓住面前的枪械台，把腰胯一掀，试图用自己的下盘力量撞击得瑟。得瑟见状便是侧身一躲，自己坐在枪械台上，他还是牢牢锁住矢缇兰，但因为她受伤所以不敢对她动手。

　　“你这个混蛋！”矢缇兰被困以俯身姿态，见了得瑟的双腿在侧，便伸直了她那炸了毛如狼牙棒般的尾巴，以迅风之势向着他的腿一剪！得瑟便抬腿躲过，后手撑着枪械台在半空中闪身到她另一侧。

　　矢缇兰本就大伤，一扑一掀一剪三招落空，直接体力不支。

　　“我可以送你回家，送你去医院，带你去任何地方。”得瑟心平气和道，“但是我把你带到了这里。”

　　“你在罪恶都市五年……你早就被那里同化了！”矢缇兰咒骂道。

　　“但我也学会了一些东西。”

　　“学会什么？怎么向别人开枪吗？”矢缇兰一边说，一边露出獠牙向得瑟哈气。

　　“学会了从根本上去解决问题。”

　　“根本？把那些犯罪者一个一个揪出来杀掉？”

　　“自从太阳系变成地球联合国，自由之都彻底三不管沦为罪恶之都……很多事情就彻底改变了。极端的改变引发出极端的人，他们会钻法与德的空子，肆意践踏我们这个本该和平的星球。”

　　“可你不可能把他们全部抹杀干净！”

　　“我知道，事实上也不止我在做这些事。但他们在明处，有看不见的黑暗角落，这些角落就由我来探查。但个人的力量是有极限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加入我。”

　　“呵……说得冠冕堂皇。”

　　“我见过你的本职工作了。雇佣兵？刺杀害虫？太棒了！我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得瑟向她发出邀请。

　　“别拿我和你这种人相提并论！”矢缇兰愤怒地砸了下桌子，“你毫无信仰，做事没有底线全凭心情！你是个被杀戮左右的疯子！杀人狂！！”

　　一口气宣泄完，她拿起自己那件破破烂烂的外衣。来到基地的出口，踏出房间门后转头说了一句：“谢谢你救我一命，但这不代表我要对你言听计从。”

　　随后，她重重地摔门而去。

　　得瑟瘫坐在沙发上，被这样输出一通他心里也不好受，但他不会因此放弃。

　　次日，电视上正播放着恐怖分子袭击的新闻。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大家都在讨论此事。

　　广树学一家此时正聚在一起，他们也在讨论此事。

　　“老哥，昨天你也在现场吧？”煊耀问道，“看你好像啥事没有，真是命大哎。”

　　“我昨天半路上厕所去了，没等回到现场事情就发生了，然后我就先跑到外面逃过一劫。”

　　“这么说来，矢缇兰呢？她昨天跟你一起去的吧？”得意没见矢缇兰今天来报道，连忙询问。

　　“矢缇兰她……昨天在现场保护群众，不幸受伤了。”

　　“啊？”在场其余三人都大吃一惊。

　　“矢缇兰姐姐她伤的很重吗？”显佰担心地问道。

　　“没有大碍，已经送往医院去治疗了。”得瑟云淡风轻地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帮你们联系医院啊。”得意有种大事不和她说一声的心情。

　　“那什么……当时事发突然，而且我一时间不知道该送她去正常医院还是看兽医……”

　　“呃……”一家人陷入了沉寂。

　　“然后我突然想起来，我有怪医的联系方式，就联系她把矢缇兰送她那去了。”

　　“哦，怪医啊，那没事了。”

　　“可是，最近闹得不太平，保镖这时候又疗养去了。”煊耀有些不安。

　　“放心，这阶段我就不瞎跑了。专心打理我的娱乐会所，剩下的时间陪陪你们。”得瑟坐在煊耀和显佰中间，将他们拥入怀里，“买菜购物就无人机送货上门吧，今天一天我都在家陪你们，咱们来点家庭聚餐活动如何？”

　　“好耶！我想庭院烧烤！”

　　“我想吃火锅！”

　　煊耀和显佰同时提议道。

　　“嗯……烧烤准备起来时间比较长，那咱们中午吃火锅，晚上BBQ如何？”

　　“好哟～”姐弟俩兴奋地回应道。

　　“采购就交给你了，老姐。”

　　“收到。”

　　中午11点，原木社区公安局总部。

　　目暮警官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整理案件信息，这时候昆汀警官拿着三本档案夹来到他的座位旁。

　　“我调查了一下这个犯罪团伙，都是一些极端分子。他们的头越过两次狱，头脑非常好，之前在地联犯下的案都扑朔迷离。”昆汀简述着档案里的内容。

　　目暮警官查看起那些档案，分析道：“我们早就清楚兜帽小子的行动目标，但是……问题是他是如何找到这些犯人并确定他们的动向的。”

　　“完全就是一个谜，总不能告诉我这家伙能查看到所有人的档案。而且还是一眼就能找到犯罪者的档案，总不能是他有什么特异功能吧。”昆汀抓着头发疑惑不解。

　　这时，休·罗德里格斯来访。昆汀见状站起身，迎上去和他握手：“休先生，今日造访警局所为何事？”

　　“辛苦了警察同志。我来是想问问，之前的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还是那样，你知道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所有的案子都没什么突破。”昆汀叹口气，“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啊哈哈，你们也不容易啊，原腐双区立新规以来，各种事情都变得很难办。”休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U盘，“不过今天，我为各位带来一个线索。”

　　昆汀看了看这个U盘：“这里面是什么？”

　　“得瑟被人伤害也许不是偶然，他可能招惹了某些人，或被什么人盯上了。”

　　昆汀点点头，接过U盘：“感谢您提供的重要线索，我们会进一步展开调查。”

　　休对他们微微俯首，便离开了警局。昆汀叹了口气，本着解决一件是一件的想法，坐在目暮警官身旁的位置。插上优盘，打开文件夹，里面放着几个视频。

　　他打开那些视频查看，这是得瑟在干草块门口和他人发生冲突的全影像记录。本来他看来看去也没发现什么重要讯息，直到他看见了那条——得瑟像是被什么人给吸引了注意，离开了唯一会。

　　“嘿，老十三，你看。”昆汀指着屏幕中的粉发女仆，“这是你家的宝贝女儿吧？”

　　“嗯？哦，对啊。她在广树学家做佣人，还在地联时就是了。”

　　“得瑟先生跟她一起来的，但是中途离开把唯晾在那里，她才被流氓缠上的。”昆汀指着屏幕上播放的监控录像道。

　　“嗯……但结果是得瑟及时赶了回来，我女儿也没受伤。他的行为属于见义勇为，没什么问题。”

　　“但问题不在这。”昆汀切换了另一个录像，“你看，这里得瑟应该是跟着这个男人走了。你觉不觉得有点眼熟？”

　　“好像……”目暮警官审视着那个纹着身的男人。

　　“事情发生在得瑟的会所开张的一星期前，调取一下那天的监控记录。”

　　说完，两人来到交通公安管理部门，在那里的机房调取起当天的监控记录。一番查找后，两人很快找到了那个男人的正面影像。

　　“果然是盖比·斯图尔特！”昆汀对这个结果惊讶又满意。

　　“得瑟先生跟踪盖比，一星期后被人袭击受伤……然后在之前彭克岭的案子中，他被雇佣为贴身保镖，随后在办公室中被兜帽小子射杀身亡。”目暮警官分析起这一切。

　　“老十三，我有了一个非常疯狂的猜想。”昆汀扶额道，“我们赶紧再看看昨天发布会的现场监控。”

　　两人回到工位上，翻阅起从会场拷贝过来的监视记录。昆汀在会场入口的监控上搜寻了很久，终于，他按下空格将画面暂停。随后，又将监控的某一个点放大。

　　“你看！”昆汀拍着目暮警官的肩膀，指向电脑屏幕，“这个人，是不是得瑟？”

　　“这！这应该是！”目暮警官自己看着他指的那个人，肯定道。“旁边那个应该是……”

　　“是他去腐肉社区雇佣的保镖！”昆汀一拍桌子，敲锤定音。

　　“虽然乍一看这些事件没有什么联系，但似乎有些蹊跷。”目暮警官分析道。

　　“得瑟遇害的那天晚上，兜帽小子在一家便利店里杀死了一个抢劫犯。”昆汀手指不断敲击着桌子，“巧合出现一次是巧合，出现多次就未必了。将这几件事联系起来，几乎就能指向我那个疯狂的猜想——得瑟，就是兜帽小子本人。那天他杀害了抢劫犯后，被盖比伤害，随后他在彭克岭的眼前杀死了盖比！”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听上去十分合理。”目暮警官陷入沉思，“很难想象，那个富二代得瑟竟然会做这种事……”

　　“别忘了他在罪恶都市待过五年，我很清楚在那种地方熏陶五年会变成什么样。”昆汀坚定地说道，“而且还有一点，就是得瑟和兜帽小子从来没同时出现过！他们俩有无数次擦肩而过的机会，却从来没有同屏出现，这恰好能说明他俩其实是一个人！”

　　“嗯……看来我们有必要去盯梢他一下了。”

　　下午三点半。

　　得瑟在自己房间里，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如果自己的行动还想继续，他便必须招募盟友。他目前认识的人中，只有矢缇兰可以指望，离他也最近。

　　“为了拉拢她，我得先借助一下其他人的力量。”

　　他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给米糊。碰巧，米糊这时没在忙，很快接了他的电话：“许久未见，得瑟先生。近来可好？”

　　“不算好，你知道的。最近原木社区很不太平，我昨天参加了一个科技发布会，结果那里被恐怖分子袭击了。”

　　“此事我确有耳闻，恐怖分子的心理难以捉摸，苦了你们这些老百姓了。”

　　“嚯嚯，米糊先生把我算作老百姓的一员我倍感欣慰啊。不过，您作为原木社区的总书记，不想点办法压一压这些恐怖分子吗？”

　　“我虽有此意，但奈何我只是一介理工学术分子，不善处理人情之事。就连原腐双社的法规，我也未曾参与制定。”

　　“哈哈，理解。而且我知道，你所做的事情比这些民间的事要重要的多吧？”

　　“此言差矣，维护空间秩序与维护民间秩序无孰轻重。我也只是在我能力范围内做我该做的事情，至于我能力之外的领域，自有能人为之奔波。”

　　“您的意思是，您认同那个枪毙侠？”

　　“哈哈哈……”电话那头传来难以揣测的笑声，“我虽服务于科学，却相信这世间物性相克、阴阳平衡。任何人事物出现，自有他的道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嗯，我懂了。感谢您抽出时间来跟我闲扯。”

　　“无妨，日后有空闲，可来社区中心坐一坐。”

　　说完，挂断了电话。得瑟又拨通了画梵叶的电话。

　　“哟？得瑟兄！打电话找我啥事儿呀？”

　　“就，昨天原木社区这边的发布会遭遇恐怖袭击，这事您听说了吗？”

　　“哎呦喂……您还真别说，我这边儿到处都搁那儿传这事儿呢！哎呦这事儿闹的……刚才还有人跟我说，要不让超人去原木社区镇一镇吧。”

　　“哈哈，有意思。不过先不说未来如何吧，矢缇兰昨天在那场袭击中为了保护他人受伤了。”

　　“啊？她伤得重不重？治疗及时吗？”

　　“治疗很及时，没有大碍。不过嘛……她怕是伤到了元气，而且她对一些事可能也产生了些矛盾的想法。这不，我给您打电话也是想问问，您们腐肉社区那边有无什么内调的方子？”

　　“你这样，我现在就来原木社区，我亲自给她看看！”

　　“啊？这不合适吧，这么点小事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听见画梵叶要亲自过来，他一时间有些震惊。

　　“不打紧不打紧，我没什么工作要忙，直接吩咐手下的话我就是个自由人。”电话那头，梵叶似乎已经在收拾东西了，“我现在订票，差不多晚上就能过来啊！”

　　说完，电话就挂了。

　　得瑟摇摇头，随后在手机GPS上定位到了矢缇兰的位置。他穿上衣服下了楼，得意见了他询问他去干什么，他答道去看望一下矢缇兰。

　　他骑着摩托车，很快就抵达了矢缇兰的位置。这是他前几天点外卖煎饺的线下门店，看来矢缇兰真的很喜欢吃煎饺。

　　“欢迎光临～”进入店铺，便是一口地道的腐肉腔，倍儿有面子。

　　得瑟一眼就看到，靠近柜台的座位上，有一个穿着老旧麻布外衣的人，戴着兜帽坐在那里。他靠近了她，她无动于衷。

　　这时，一名店员认出了他：“得瑟！那个传奇企业家！”

　　“小小成就，不足挂齿。”得瑟摆手谦虚道。

　　“什么话！天底下还有谁不知道您的光辉事迹呢？”

　　“那你还真不知道他都做过些什么……”坐在一旁的矢缇兰低沉地说道。

　　“呃……一份玉米鲜肉虾仁煎饺，谢谢。”得瑟赶紧点单转移话题。

　　“好得，请稍等～”说完，店员去忙活去了。

　　得瑟坐在矢缇兰对面，矢缇兰若无其事地喝着可乐，面前摆着的是一盘吃了一半的煎饺。

　　“今天早上我和我的家人其乐融融地相聚在一起，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我很感谢你没有揭发我。”得瑟低声说道，“所以呢，我给你的建议你考虑得如何了？”

　　“建议？呵呵……这真是一个有趣的说法。”矢缇兰冷眼道。

　　“这是一个建议。我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去做那些你希望去做但没机会做的事情。”

　　“机会？把恶人一个个揪出来清理掉的机会吗？”矢缇兰摇了摇头，“得瑟，你嘴里含着金奶嘴出生。怎么在罪恶都市那种没有五星级服务的地方呆了五年后，突然就开始体恤那些你从不关心的事物了？”

　　“矢缇兰，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得瑟严肃地问道，矢缇兰愣住了。

　　“过去的我很自私，对赚钱意外得的事毫不关心。可直到被绑架到罪恶都市，我第一次发现这世界上有一个地方钱与权力毫无用处。”他打开一罐可乐说起从前。

　　“而且我明白那个地方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就是因为有一群人……像我这样的人。他们不顾别人的死活，为了自己的利益踩着别人不断向上爬。”

　　“然后呢？你终于醒悟过来了，所以从一个极端变成另一个极端？”矢缇兰质问道。

　　“我的父母听说我被绑到罪恶都市后，就准备来找我。可他们在途中出车祸去世了，所有人都只当这是一次意外。但他们是被害死的！”

　　听到这里，矢缇兰皱起了眉头。

　　“你应该听说过我的desere107公司，我手底下的人搞了一堆不正当交易。而我是唯一的证人，如果我被活着带回来，他们一个也跑不了。所以，他们谋杀了我的父母。”

　　“你们这些有钱人的世界还真是黑暗。”

　　“后来，我在离开罪恶都市前，找到了谋杀我父母的主谋和犯人。我枪毙了他们，为我父母报了仇。可是你猜怎么着？”得瑟双拳紧绷，手心冒着冷汗，“我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在罪恶都市我根本不清楚平均每天要开几枪，我早就麻木了。而且就算我杀了他们……我的父母也再也回不来了！”

　　矢缇兰默默低下头，不再言语。

　　“同时我也明白了另一件事，如果我能赶在一些恶人犯错之前阻止他们，就能减少更多像我父母这样的受害者。将无药可救的家伙消灭掉，警示那些尚存一丝良知的人，就算说得自私点这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家人，我也必须这样做。”

　　“可是你应该明白这件事相当不容易。得瑟，你的背后没有组织，没有人为你犯下的罪行处理后事，警察找上你也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我才希望你来加入。矢缇兰，你做的事和我做的事本质没有差异，但是我能向你提供更多那种不得不消灭的目标情报。”

　　这时，一个矢缇兰心中埋藏已久的疑问终于被抛出：“你是怎么找寻到那些家伙的？”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特异功能，事实上常在罪恶都市的人都有类似的能力。”得瑟解释道，“我的能力是，当极度专注时，我能看到一个人身上的颜色。绿色代表好人，红色代表坏人，颜色越深坏得越彻底。”

　　“哈，听起来就像网络游戏一样。”

　　“起初我也不敢肆意下判断，但经过实践后我发觉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并且当那些人渣有了犯罪计划时，我便能感知到他的位置。”

　　“简直就像天生为了打击罪犯而生的能力。”

　　“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叫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既然我拥有这样的能力，就应该由我去做这些事。想让世界变得美好，这些还不是真正的敌人。但只要有人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做该做的事情，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会好起来的。”